【ALL兴】末世之爱无后路 19 难将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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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难将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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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钟大问。
刘教授领着他们走进自己的研究室，抱歉地说：“我在这里苦苦撑了四个多月，实在没什么招待你们的了，也为刚才的事向你们赔罪。”
刘教授放下遥控器，让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坐下，对他们说：“我是搞生物基因的，其他也有所涉猎。好多年了，我和几个老友一直致力于研究一种生物无限修复活细胞。终于，终于，前几天，我研究出来了！”刘教授说着便激动起来，浑浊的双眼乍现色彩，双手激动地打颤。
他接着说：“虽然只是半成品，但是对丧尸病毒绝对有用！虽然它并不是丧尸病毒的抗体，但是可以不断修复病变坏死的细胞，一样有效！”
九人也激动起来，如果这个“生物无限修复活细胞”真的有用的话，那所有人都有救了！
“可是……”刘教授疲惫地摆摆手，对他们说，“现在还只是个半成品。”
俊勉站起来，轻快地说：“没关系！刘教授，我们这就带你回去，给你最好的研究环境，助你研制出成品。”
其他几人也点头，期待地看向刘教授。
刘教授看着他们，苦笑：“可是……我已经快要变异了……”
“……什么？！”
“我前几天出去找些食物，被丧尸抓伤了，为了能等到你们来，为了有人能拿到这个办成品，我迫不得已用掉了一半试剂，苦苦撑着就是为了不让这个希望湮灭，这剩下的一半是断不能碰的。”
艺兴跑过来，抓住刘教授的手说：“刘教授，我的异能是治愈，我可以救你的，你别怕！”
几人看向钟仁，钟仁点点头，说：“刚才艺兴哥救了一个被丧尸感染的小女孩。”
众人默不作声，都盯着艺兴和刘教授。
“……怎，怎么回事？”艺兴一脸惊慌地看着刘教授：“为什么我的异能不行了？”
刘教授笑笑，把手抽出来，拉起艺兴让他坐在自己身边，说：“生死有命，我能活到你们来，就已经很高兴了，足够了。孩子，你的异能很特殊，现在还没有任何人有这个异能，你一定要小心行事，我是搞研究的，知道有很多科研狂人做起事来丝毫没有人道主义，现在又是末世，你一定要隐藏好自己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，刘教授。”
刘教授看着几个情绪低落的大男孩，招招手，笑着说：“来，跟我来。”
他起身，一个踉跄，艺兴赶忙扶住他，伯贤也跑过来搀着他另一只胳膊。
刘教授带着他们进入里面的房间，输入密码，校对虹膜，打开门，用指纹和密码解开保险柜，拿出一个冷藏盒。他双手颤抖地打开，瘦骨嶙峋的枯白的手眷恋地抚摸着里面封存的半只试剂，自豪地说：“这就是我这辈子最伟大的作品。”
他轻轻合上盖子，两个大拇指不舍地摩挲着盒体，半晌把它郑重地交到艺兴的手里，说：“你们都是好孩子，老头子可以请求你们一件事吗。”说着，刘教授便跪下了。
艺兴急忙把他搀起来，伯贤也上前拉他，可是刘教授扒开他们的手，说：“我知道这样有点过分，是道德绑架，可是，我没有办法了，我等不到那时候了。”
几人拉不开刘教授，只好无奈地礼貌避开刘教授的跪拜，站在他身侧。
刘教授接着说：“请你们带着这个试剂去中国找我的同行，王恪教授。他和他的助手会继续研究，总有一天会研制出完美的成品。我不敢把它交托给军队和国家，我虽是韩国人，却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摆脱厄运，它属于全世界，不是国家或政党的利益工具。”
“我们……”俊勉为难地皱眉，斟酌着说：“我们非常想帮您，这也是帮了世界所有人。可是，我们该怎么去中国呢……现在交通瘫痪，海陆空都很危险，信息也无法交流，就算千辛万苦到了中国，怎么去找王恪教授？”
世勋强硬地把刘教授搀起来，对他说：“教授，能做的，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。”
刘教授眼眶微热，眨眨眼睛憋回泪水，继续说：“海陆空三种方式，空中是肯定不可行的。至于陆路，中间隔了朝鲜，现在韩朝关系紧绷，战争说打就打，太危险，唯有海路可以一搏，仁川正是个大港口，乘船一天便可到达中国！”
“……可是，现在船肯定停了，我们上哪去找船员呢？”
“这个没问题，”嘟嘟说：“只要有船员操作手册，我就可以开。”
刘教授猛烈地咳嗽起来，世勋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，钟仁拿出一瓶水喂给刘教授，这才慢慢止住咳嗽。
灿烈问：“教授，你该有助手的吧？人呢？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呢？”
刘教授摇摇头，摆手说：“有的死了，有的跑了，有的疯了，有的怕了，随他们去吧。”平下喘息后，刘教授再次起身，从保险柜拿出另外的东西，是两个乒乓球大小的透明状球。他说：“这也是我研发出来的，只要将它打碎，里面的气体飘散，方圆百里的丧尸都会聚过来，进而被‘毒死’。”
“这么神奇！”伯贤好奇地拿过来左右看着。
“喂！你可别摔了啊！”钟大在一旁说。
“其实，吸引丧尸的并不是鲜血，而是鲜血中一种特殊化学物的气味，人类是闻不到的，只有它们能闻出来。我侥幸将这个化学物质提炼出来，解析了化学式，仿造浓缩，才做出来这两个小东西。我叫它，‘禁果’。”
刘教授平静地说：“等你们走后，我会砸碎一个，将仁川的丧尸引来，同归于尽，也算死得其所。”
“刘教授！”
刘教授抬手止住他们的话，深感歉意地说：“我可是让你们去冒险的恶人啊。我现在是没什么可以补偿你们的了，只能在下面为你们祈祷。”他解开自己的衬衫，看着已经扩散到胸膛的青黑，苦笑：“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伯贤不忍心地扭过头，眼眶通红，紧咬牙齿。
“刘教授，”艺兴眼眶微红地抬头，尊敬地问：“这个生物无限修复活细胞，您给它取名字了吗？”
刘教授笑了，自豪而得意，像个炫耀小红花的孩子。
“它啊，叫生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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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人满心酸涩地走出科研所，好似感觉明天漫无目的，却又已决定孤注一掷。
俊勉严肃地让钟仁把“生命”试剂收好，便对嘟嘟说：“嘟嘟，你搜一下路线，我们去港口！”
“好。”
……
“你们是谁！”
众人只顾着防备丧尸，却不察被一群人围了起来。
这些人骨瘦如柴，目露凶光。
俊勉回想到崔京浩临走前对他说的话，心道不好，走上前，把八人护在自己身后，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，温和地说：“大家不要误会，我们没有恶意。我们是一个基地的异能小队，来做任务的，却不想被丧尸追击，逃到了这里。我们真的没有恶意。”
那些人看着表态的九人，交头接耳，从那些人中间走出几个男人，看样子像是他们的领头人：“你们是出任务的？那你们准备回去吗？”
俊勉摇头苦笑：“仁川的丧尸太多太难缠，我们一时半会是别想出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其中一个高个男人闻言眼珠一转，说：“既然你们无处可去，那便和我们一起吧，好歹我们还能照应下你们。”
“不……”灿烈刚想拒绝，却被俊勉阻止了：“那多谢你们了。”
俊勉看着那群人无声威胁地挥舞着手中的棍棒，眼神晦暗。
“那你们……完成任务了吗？”高个男领着他们走向栖居的地方，装作不经意地问，他们身后跟着很多人。
“别提了。”珉锡沮丧地摆摆手，说：“本来是来搜集物资的，哪知道仁川是这幅鬼样子，不止半点吃的没弄着，我们带的干粮都要用完了！”
“那还真是倒霉了。”高个男遂不再说话。
高个男把他们带到海港旁边的一个仓库，说：“这本来是港口转运暂存货物的仓库，现在归我们了。来，你们来，我介绍一下。”
仓库门打开以后，世勋忍不住捏住了自己的鼻子。
仓库里面阴暗又潮湿，还有很大的异味。腥，臭。地上乱七八糟，墙角还有很多像是不小心泼上去的黑渍。屋顶的灯忽明忽灭，一些老弱妇孺窝在墙边，谁也不说话，几个男人瘫在地上睡着不管白天黑夜，像一堆死鱼。
高个男拍拍手，喊：“大家都过来一下！”
缩在墙边和地上的人慢吞吞地起身，神情麻木地围了过来。
“这是外地的异能小队，刚被我们遇到救了下来，大家都是自己人，要相互扶持啊！”
世勋在他身后直翻白眼。
男人终于说完后，九人便对他点点头，向里面走去。
艺兴感到有人的目光，顺着看过去，竟是之前救下的母女，那个女人先是激动地看着他和钟仁，又瞬间克制住了，将目光移向别处。
她身边的男人发现她有点奇怪，随口问：“姐，你认识他们？”
女人慌了一下，严厉地看一眼她弟弟，又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们，说：“不，不认识。”
钟仁也冷漠地摇头：“我们才刚到仁川。”
可是，她怀里的小女孩听出了钟仁的声音，高兴地喊：“哥哥！妈妈！我们又遇到哥哥了！”她拍拍两只小手，很开心。
高个男听到后走过来，看向女人，意带警告地问：“你们认识啊，怎么回事？”
女人拍拍女儿，不让她说话，才对男人说：“是之前在外面碰上的，他们看我母女俩可怜，给了一点水，然后便走了。”
高个男看着她不说话，又细细打量了一遍九个人，才笑着说：“还真是缘分呢，想必你们也累了，这天也要黑了，先歇歇吧，有什么事待会再说。”
九人走到里面一个角里，席地而坐。伯贤看看左右无人，才搓搓自己的胳膊说：“被那个男人看的瘆得慌。”
世勋皱眉说：“这里怪怪的，找个机会我们就走吧。”
俊勉点点头：“嗯，这里不能多呆，那几个人不是好人。现在天也要黑了，不若在这里呆一晚，明天再走。”
钟大看向艺兴，问：“艺兴哥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？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？”
艺兴便把事情和大家说了。
“太莽撞了，这样很危险。”珉锡说。
“看着那个小女孩我就想到了小慧……”艺兴笑笑：“放心，我下次不会了。”
“什么‘下次不会了’？”钟大轻扭艺兴的左颊，说：“是‘不会有下次’了。”
“好，好。”艺兴笑嘻嘻地讨饶：“不会有下次啦，保证！”
几人闲聊着，各自休息。
“喂！”
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，众人抬头看去，是刚才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，好像是她的弟弟。
他没好气地把一点东西扔在他们脚边，说：“这是我姐让我给你们的，本来是我辛苦找来给姐姐和我宝贝外甥女的……”
钟仁把这点东西拾起来，皱着眉站起身，还给他，冷冷地说：“我们还有点吃的，不用你们的了。告诉你姐姐，我们谢谢她了，还是留给孩子吧。”
男人撇撇嘴，一把拽回来：“看不上就直说啊”。
艺兴也站起来，问：“我想问一下，你们到底是怎么聚在一起的？刚才说话的高个子男人是什么人？”
他说：“仁川还活着的都在这里了。至于那个男人啊，来了也没多长时间，只不过好像是仁川科研所的研究员，有几分本事，之前的几个老大才意思意思供着点他。”
几人对视一眼，艺兴接着问：“研究员？他不待在科研所里，怎么逃出来了？”
“他说是那儿的教授早在末世开始的时候就死了，等到里面实在撑不住了，他便出来另找出路了。”
“……是这样啊。谢谢你了。”
男人走后，嘟嘟才说：“那个研究员心思不正，之前可能让他看出了什么，一定要小心接触。”
“……明天早走为妙。”
“哎呦！哎呦！”
几人朝喧闹的地方看过去，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，鲜血淋漓，竟是被割断了左臂！
一个陌生的女人神色着急地过来，抓住灿烈的手就要往那走，嘴里说着：“小兄弟，你们不是异能者吗，快过来看看吧，老太婆快死了！”
灿烈挣脱开她的手，撇着嘴像躲瘟神一样转到了艺兴身边，搂着他的腰对他吐舌头，艺兴摇头无奈地笑笑。
女人脸色一变，又急着说：“拜托你们快去看看吧！”
九人跟着女人到的时候，地上早已大片血迹，浸透了她破旧的衣服，断臂处还在不断往下淌，老人已无力哀嚎，只是生理性抽搐，即将昏迷，命在旦夕。
“你们愣着干什么！快急救啊！”伯贤看着无动于衷的人，焦急地说。
那个研究员蹲下，装模作样地看了两眼，摇头遗憾地说：“老太太怕是不行了，我们这里没有医疗设备，她本来就身体不好，刚才被丧尸抓到胳膊，我们迫于无奈才砍断了她的胳膊，谁知道……保得了一时，保不了一世啊。除非……有个光系异能者……”
伯贤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，看向艺兴，艺兴正咬着唇，一脸思索的样子。
“呜呜……黄奶奶……”宝儿在妈妈怀里哭着，这个奶奶对她很好，不嫌弃她看不见还是个小累赘，有什么吃的都会掰给她一口。
艺兴看着在自己面前将死的老人，扪心自问，自己空有异能又有何用呢，把自己的安危做为借口便束之高阁，冷眼旁观？
艺兴咬唇走过去。
钟大拽住了他。
艺兴回头看着他，看着大家，不说话。
我知道你们担心我，可是换了你们自己，难道不会像我一样吗？
钟大挣扎着，无力地放下手。
他总是拒绝不了张艺兴，无论对抑或错。
艺兴蹲下身，说：“我是异能者，让我试试吧。”
他把手轻轻放在老人的断臂处，并没有其他动作，没有吟唱，没有光系异能者标志性的光芒。但是，碗大的伤口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，直到全部结痂，不留一丝血痕。
全场一片哗然，这群整天在生死间徘徊浑浑噩噩的愚人，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可以离生这么近。
研究员大惊，这根本不是光系！很有可能是更神奇的异能！或者根本就不是异能！
艺兴并没有起身，只是看着老人眼神恍惚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八人看着艺兴，也无言。
救人不知道，他们身后的那群人看着艺兴，目露贪光，竟不似人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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争取今天更完吧~省得老惦记着哎嘿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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